布恩蒂亚的马孔多

马孔多在下雨

【羡澄】水中月

首先么么啾 @长留此生·长久 天使给《不得好死》创作的衍生作品
其次《水中月》居然抓住了不得house当中,【生辰即祭日】这一点,我实在很惊喜

金鱼脑的布恩在读《水中月》之前回去看了一遍不得house,发觉自己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喂】

然后……然后……再一次自己写文没什么感觉,然而被衍生刀到的布恩,缓了半刻钟吧……我翻了一下小天使私信我时候的记录,说的是努力要甜回来?!我……我——我信了???哭辽
最后表白一下长久,故事时间线长却清晰分明,借了蓝二视角且驾驭敲惊艳,虽然很刀,但是强推。对不住了,不能我一个人哭

长留此生·长久:

 

 

 

大概是阿布大大  @布恩蒂亚的马孔多 《烂柯人·不得好死》的一个衍生(强烈推荐,虽然很虐但真的很好看。我这周五上近代史课的时候一边看一边心痛,完全忘了我还要演舞台剧,然后被我们负责人提溜上去了2333333)。蓝湛视角下羡澄二人的爱恨离合,不长。本来想写糖来着但是我素来想起一出是一出,啥时候能写到糖还不一定呢(笑)。
我一定会努力产糖的!(弱弱地说)

 

文笔不好,头秃!!!

 

合集封面来自于忘川独白大大  @忘川独白 。大大的动漫改图都很棒,我这个手残十分羡慕。

 

所以我这个战五渣为什么要在韩语考试前夕码字捏?

 

 

楔子:

 

水中月未必是天上月,眼前人未必是心上人。

 

一、

 

魏婴失踪了。

 

当时我正在兰陵参加金凌宗主小女儿的满月宴。兄长自十五年前观音庙之事后再也没去过金麟台和不净世,叔父这些年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我虽然向来不喜这些应酬之事,但也不好事事都推给思追和景仪。何况,这是金凌的喜事,那个人总会去的。

 

然而,当江家的老总管急匆匆地赶到金麟台时,我知道那个人定是又出事了。

 

自从两年前魏婴再次动用鬼道后温宁便一直待在云梦,此番魏婴出事,他一定知晓一二。我便悄悄叫思追带温宁来。温宁告诉我,魏婴失踪了。

 

我心里一紧,两年前那双瞳赤红,陈情凄厉,血流千里的场景又出现在我眼前。思追许是见我脸色苍白的厉害,上前扶我。我勉强稳住心神,接着问道:“魏婴失踪之前,可曾有何异常?”

 

温宁摇摇头:“没有。昨天晚上的时候公子还对总管说明日要早早地去金麟台给金宗主贺喜,结果今早侍女去公子房内伺候洗漱时发现公子已经不见了,但被窝还是暖的。我和莲花坞的弟子都出去找了,结果也未能找到。”

 

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那他可曾……可曾见过什么人?”

 

温宁木着一张脸想了许久,我握着避尘微凉的剑柄,剑柄上边全是我手心里的冷汗。就在我将要崩溃之际,温宁终于动了动眼珠。我看他盯着我的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怜悯。

 

我竟有些害怕温宁将要说出口的话。

 

“含光君……一个月前,莲花坞曾来过一位公子,他长得……长得跟魏公子特别像。”

 

“像魏婴?”我一愣。

 

“嗯,就是……以前的魏公子。”

 

我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

 

二、

 

十五年前,我以为我和魏婴不会有结果的。

 

两年前,我以为我终于盼来了我们的结果。

 

现在,我觉着自己的结果,终究是没有了。

 

我和魏婴的相遇,实在是不甚美好。当年,他到云深不知处求学,上房揭瓦偷酒打架看画本无恶不作,刚到不久就被我抓到夜游,还私带酒,企图想贿赂我一下让我放过他。我当年是族中子弟里的翘楚,年纪轻轻地便掌罚,整日里比长辈们还要严厉。族中子弟也敬重我,从不曾有人对我胡言乱语,初见如此泼皮耍赖的人,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留意了。后来他也果然屡屡犯禁,最后才呆了半年就被遣回云梦了。

 

而江澄,就是一个一直给魏婴收拾烂摊子的人。

 

我第一次见江澄的时候,只觉着此人明利的很,看着像是骄傲的不许人靠近。但魏婴说他自九岁起便与江澄日同食夜同寝,多年来一天都没分开过。在云深不知处时,魏婴每每捅了篓子,都是江澄去摆平。我当时看着江澄一边气急败坏地骂着魏婴一边接着低声下气地去和人家道歉,总觉着他俩简直叫人难以置信。一个那么闹腾,一个那么嫌弃另一个,他俩到底是怎么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些年的。后来我才明白哪里有什么别的理由,不过是他俩不愿意离开彼此罢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我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对魏婴的感情不是讨厌而是喜欢。在屠戮玄武洞底时,我几乎没有犹豫就冲出去替他挡下了屠戮玄武的攻击。我心里清楚,如果江澄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像刚刚看到王灵娇拿烙铁伤到魏婴时一样,愤怒地扑上去保护魏婴。但是此刻他正带着世家子弟们逃离,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魏婴果然是个重情义的人,许是怜我为他受了伤,家里又遭了大难,对我格外宽厚。我心里却着实委屈恼火。我从不知自己在魏婴心里地位如何,但我知道江澄在魏婴的心里定是占有极重的地位。不然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跟我说:“要是留下了的是江澄就好了。”后来发烧烧得糊里糊涂地还一直心心念念地念叨着“江澄,江澄”。气得我把魏婴从自己的腿上挪到了地上,但到底还是在他头底下垫了一捧树叶。

 

我陪着病糊涂的魏婴在洞底枯等到第七天,云梦江氏的救兵总算到了。树洞被挖开的一瞬间江澄就跳了下来,我看到他其实也伤得很重,肩上、胸前、腿上都有各种伤痕。右臂上还有一个匆匆包扎但还隐约朝外渗血的伤口,想来是在突出温家包围时受的伤。但他还是强撑着快跑过来,一把搂住我身边的魏婴,颤着手去探了探魏婴的鼻息,待感受到魏婴呼吸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脸埋进魏婴的肩窝。

 

离开暮溪山后,我休息了一下便执意要回姑苏。江宗主很是担心我,但他劝不了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只是想躲开江澄对魏婴的亲密,只好多派了几个弟子护送我回去。我临走的时候站在魏婴的房前,看江澄坐在魏婴的床前,端着药碗一边小心地给魏婴喂药一边骂骂咧咧地说叫魏婴早些醒过来。江姑娘在一边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他却突然放下药碗极快地用袖子擦了把脸,然后若无其事地接着给魏婴喂药。

 

没过多久,莲花坞就被岐山温氏灭门。我听说之后急急地派人去寻魏婴,却只发现了被兄长带回来的江澄。他脸色很差,但精神却很好,只是原来少年的朝气荡然无存,余下一片狠厉。攻破温家教化司那日,江澄第一个冲进武器库,在一堆横七竖八的灵剑中一眼就找到了魏婴的随便。然后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随便和三毒一直一起悬在江澄的腰间。

 

后来魏婴回来了,但修习了鬼道。我很清楚他这样早晚会被正道不容,想要带他回云深不知处。结果江澄已先一步开口:“请蓝二公子放心,魏无羡也不是你们家的人,他跟谁回去也不会跟你回去。”

 

魏婴亦极快地把手搭到江澄的肩上说:“是啊,我就算是要回去,也是回莲花坞。”

 

我看着魏婴的那只手,觉着自己真是可怜又可笑。

 

三、

 

后来射日之征时,叔父带着我和兄长稳定姑苏后,便命我和兄长外赴支援。我自是选择了云梦附近的地方,希望能离魏婴更近些。但魏婴因着鬼道的影响,又加之射日之征时人人身上火气戾气都比较重,我与他见了几次面皆不欢而散。

 

攻打江陵那次,云梦和姑苏的修士将江陵城围了七天都攻不下来,还是魏婴最后在城外吹笛引起城内尸体的尸变才使得里应外合攻下了江陵。我看着魏婴因使鬼道而变得猩红色的双眼,觉着刺眼得很,正像上前说他几句,却见江澄端着一碗晾凉得藕粉递到魏婴嘴边不咸不淡地说:“喏,姐姐做的,吃吧。”

 

魏婴眼中的红光立刻褪掉,低头看过去。我细细地看了半晌才发觉他不是盯着那碗藕粉而是江澄那截雪白的手腕。江澄许是举着累了,朝魏婴怀里推去。魏婴微微一侧身子,顺势靠在江澄身上,把下巴亲昵地抵在江澄的肩上,甜腻腻地说:“我御了半天的尸,累得很,江澄你喂我吧~”

 

江澄皱起眉头,极其嫌弃地想躲开魏婴。魏婴急忙转转身子又靠在江澄身上。江澄无法,只好舀了一勺送到魏婴嘴里。魏婴忙不迭地张口吞下,貌似不经意地伸舌头舔了一下江澄的手。江澄瞪着一双杏眼一把推开他,他却捂着肚子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像极了练鬼道之前的那个淘气活泼的少年。

 

只是,那笑容实在是明媚得灼人眼。我再也无法看下去,抓着避尘离开了。

 

 

 

本以为射日之征结束后仙门会太平一段时间,结果穷奇道一事推着魏婴离正道越来越远。我眼睁睁地看着魏婴成为仙门百家众矢之的却无可奈何。令我更失望的是江澄的态度,他居然任凭那些人诋毁魏婴,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说,只是阴沉着脸沉默。

 

我心中着急,但我亦知道魏婴鬼道修为极精深,如今他退守乱葬岗,又有陈情、鬼将军和阴虎符。仙门百家一时半会也耐他不得。

 

日子就这么捱过几年,但到底不是风平浪静的。不夜天江姑娘的去世成了压垮魏婴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终是合上阴虎符,与仙门百家撕破了脸皮。

 

那一日,血流成海,浮尸万里。无数的凶尸从地底下冒出,夺走仙门修士的性命。我把魏婴强行带走后,御剑走出老远还能听见不夜天上高昂的凶尸咆哮声和凄厉的众人呼救声。

 

但是我看得真切,那么多凶尸里没有一个攻击江澄的。

 

我心里难过得紧。我对魏婴的心思,早在百凤山围猎之时便藏不住了。我想要魏婴,可是魏婴想要江澄。我看着眼前叫我“滚”的魏婴,心痛地想揪着头发大哭一场,但我又无法不管魏婴。

 

被押回蓝家之后,我即刻受了三十三道戒鞭,身上的伤和心里的痛压得我绝望。但不久一个更大的打击降临了—魏婴遭仙门百家围剿,被江澄击杀在乱葬岗。我拼着命去了一趟乱葬岗,除了被藏起来的温苑什么都没找到。

 

四、

 

之后的数年间,我除了四处除邪祟,问灵,便是教养温苑。

 

那孩子后来被我改名为蓝愿,字思追。魏婴就像是水底的月亮,是我思之不可追,可愿不可及的少年郎。

 

但是事情在第十三年出现了转机。

 

那个长着一张与魏婴完全不同的脸的少年,低眉顺眼地朝我行礼。我从他身上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除了那首熟悉的曲子。

 

但这也够了,我知道他就是魏婴。

 

我要把他带回云深不知处去。我瞥了眼不远处拎着紫电的江澄和握着岁华的金凌,内心里是按抐不住的狂喜。

 

看吧江澄,魏婴选择了我,从今往后他是我的了。

 

很快我发现不对劲。上一世的魏婴天资过人,读书向来过目不忘;但这一世的魏婴不知为何,似乎忘记了许多事情,记性变差,很是依赖我,最重要得一点是,他似乎很疏远江澄,关于江澄的一切他都不愿再提起。我当时也想过原因,不过我实在太爱魏婴了,我怕他找了江澄后会离开我。我想只要魏婴在身侧,我也不再奢求什么了。于是我想尽办法宠着魏婴。魏婴也极配合地享受着我的宠爱。两人便这样过下去。

 

就在我以为能这样去过一辈子时,又出事了,而且还是一件永远无法弥合的大事。

 

江澄死了。

 

是为了保护魏婴,身上十一处兽骨穿身之伤,死得极惨。

 

更让我震惊的是,魏婴换回了原来他剖给江澄的金丹。而随之而来的,除了丰沛的灵力,还有无尽的情思。

 

魏婴恢复记忆了。

 

我看着魏婴朝我极郑重地行了个大礼,目光沉沉地对我说:“蓝湛,金丹回来了,我的记忆也回来了。现在你眼前的这个,才是真真正正的魏婴。这些日子叨扰你了,现在我得回家。你要是能放过我,咱们就此分别;要是不能,就痛快地给我一剑吧。”

 

我嘴唇颤了颤,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魏婴也没理我,转身就去了江家祠堂。

 

我一个人站在莲花坞外边,想哭又没力气哭。浑身的劲像是被抽光了一般,只能浑浑噩噩地杵在外头,跟个呆子一样。

 

一年后江宿死了,是自杀。他死的那日和江澄的生日、祭日是同一天。临死前,江宿把云梦宗主的位子留给了魏婴。

 

我和温宁都很担心魏婴。我觉着他很不对劲,依着魏婴的性子,他早该打闹一通了。可是他到现在还是一副万事不入心的样子,这叫我担心他闹起来得时候会愈发厉害。

 

我去莲花坞瞧他,跟他说就当是他还江澄的了,等还清了我来接他回云深不知处。

 

我自认为我已经尽我所能地表达我的深情了,但魏婴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很厌烦地从我面前走开,一个字都没对我说。

 

我觉着魏婴是在怨恨我。他大约是怨我当初在大梵山上时急匆匆地带走他,之后又一直黏着他,让他失去了和江澄和好的机会。

 

我也难过,也怨自己。我想我要是能不爱的话该多好。人自爱欲生忧,自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可惜,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连我蓝家的先祖,最终不是也堪不破么?

 

我真的很有先见之明。魏婴老实了十三年,突然有一天失踪了。江家老总管和温宁来找我。我和他们最终在大梵山找到魏婴,他当时脸上化着很浓的妆,丑得很,活像一个老吊爷。江家的老总管抹了把泪,上前握住魏婴的手说:“回去吧魏宗主,江宗主早没了。”

 

魏婴呆着一张脸愣了半晌,淡淡地回了我们一个字:“哦。”

 

然后魏婴就手持陈情,睁着一双猩红的眼,从江澄身死那处起,杀尽了方圆尽百里的邪祟。然后他又要除掉当年在江澄生辰宴上意图找他麻烦的世家和小修。我和温宁两个人合力都拦不住他。最终还是江家老总管遣人去金麟台请来了金凌。金凌带着紫电来,一言不发就把魏婴给捆了拖着去了江家祠堂。

 

金凌把魏婴提进去,掼在地上。我瞅着他的模样和神色真是跟江澄一模一样。他望着灵堂上的那些排位,咬牙切齿地说:“魏无羡你自己瞧瞧,我舅舅的排位都在这摆了多久了!你清醒清醒吧,他受过安魂礼,回不来的。早在十五年前,我舅舅就死了,是为了你,被兽骨穿身十一处,不得好死。”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你听懂了吗?!!!”

 

魏婴一开始直直地躺在地上,听到金凌说“我舅舅死了”时才侧了侧身子,似乎想看看灵堂上的排位。我知道他这么多年虽然做着莲花坞的宗主但从来没进过祠堂。他两眼停留在江澄的排位上,久久地盯着,像当年盯着江澄那截雪白的手腕一样。

 

金凌瞥了他一眼起身便走了,但没带走紫电。

 

魏婴攥着闪着电光的紫电哭了。 

 

我从来没见他哭得这么厉害过。他天生一副笑相,又心思开朗,总是笑嘻嘻的。我听说莲花坞覆灭时他没哭,他师姐去世时他没哭,甚至他死在乱葬岗时也没哭,但是这一次,他却哭得如此撕心裂肺,不顾一切。我在一边都不忍心再听下去。

 

我转身走出江家祠堂,走出莲花坞,走出云梦。

 

魏婴,魏婴,这么些年,你难道半分都不曾放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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