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澄】鸠占鹊巢(五)
♠ 年龄差操作,魏哥年长两岁
♠ 对江枫眠不友好,魏哥性格有沉郁成分,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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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占鹊巢里的加冠礼年岁被我私设在15
鸠占鹊巢里的加冠礼年岁被我私设在15
屏|蔽重发 ,可能部分人看过了,还有宝贝想和我聊剧情吗(躺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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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江枫眠出殡那日,江澄还被羁押在太子东宫,长公主江厌离作出要与金氏同生共死的姿态。
说来可笑,最后送殡的,只有身份最为荒诞的魏无羡。
那是近百年来,圣京最寒冷的早晨,漫天遍是皓茫而厉冽的飞雪。
远从西域奔赴而来的藏师高声吟唱着祷文,大风携着白雪高高地卷起一张又一张经幡,也卷起女人们混杂在一起、或真或假的哭喊。
魏无羡在两侧不绝于耳的悲泣呼号中一身孝白,一步一步,踏着圣京经年不变的乌色石阶,走向高处,在台阶的顶端,是他亡故的生身父亲,是他即将到手的权力,也是从此无法回避的命运。
他胸中空落,突觉沧桑。曾经对酒当歌,封疆开域的凌云之志无处安放,在此刻心中反复跌宕的只剩一个名字。
江澄,江澄,江澄。
三十四
先帝丧仪一过,便应着手新皇登基大典。
太史令蓝启仁忠勇大义,朝堂对峙,毫不畏惧魏无羡,厉声呵责,怒骂其罪大恶极,忘恩负义,有逆伦常。颠来倒去骂的魏无羡头疼,头一次知晓要形容一人罪恶,原来可以冠以这样多的罪名。
他没用心去听,更记不住什么,只其间一个鸠占鹊巢刺痛了他。
这词耳熟,他像在哪儿听过。是了,是那年太子寿诞,襄阳王借着酒劲骂的。当时江澄挡在他身前,治得皇宫内再无人敢妄言。
事隔多年,又有人这样说他,却再不会有人为了他心里小小的那点不舒坦而挡在他身前。
鸠占鹊巢。
一语成谶。
魏无羡突然格外想见江澄。他自幼无法无天,这时却生出勘不破的犹豫与害怕来。
但他实在想江澄想的不行,心中仿佛被剜去一块,空落落的漏着风。最后竟持着一杆笛子上了太子寝殿的屋顶。
日里下雪,晚上见不着月亮,可月光筛过厚重的云,安然的落在这皇城圣京。
太子殿内灯火通明,却毫无声响、也毫无生息。
他知道江澄必然也睡不过去。太子脾气不算太好,他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煎熬,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委屈。
他该陪在江澄身边的,这个时候他竟然没陪在他身边。
可他又怎么陪在他身边。
他手里一杆乌黑墨笛,是江澄赠与。意外所得的美玉、可遇不可求的能工巧匠,精心所制,塞到他手里的时候太子神色却理所应当,只因为魏无羡喜欢。
这笛子还未起名。魏无羡将墨笛横到唇下,踯躅良久,最终轻轻吹奏起来。
太子殿内突然传出瓷瓶碎裂的声响,魏无羡笛音一滞。
心非木石,然吞声不敢言。少间,殿内声音歇了,魏无羡便又奏起来。
这一次殿内未有动静。
魏无羡笛子吹得好,悠扬泠然,今夜却总出差错,所奏之声时断时续,笛音艰涩。
正大寒,檐上积雪,魏无羡就坐在雪里,雪水化开又结成冰,他动也不动,似乎毫无知觉。
那晚,太子殿整夜灯火洞然,魏无羡也便在屋脊坐了一整夜,笛声凄楚而呜咽,整座圣京都仿佛在厉声悲泣。
三十六
【链接待补,可我私戳get】
三十七
太子倦了。
今日加冠礼,礼法古制繁重,他奔走到现在,又抱着小狗在雪中嬉闹了一番,终于察觉到了累。
平日里雷厉风行,从不倦怠,脊背永远挺拔的太子殿下,在魏无羡身边时,就格外容易累些,也容易痛些。
累了有魏无羡,痛了也有魏无羡。
他将小奶狗交还给随侍看管,自己向着魏无羡所在的露庭走去,颇蛮横的坐在魏无羡身侧,道:“小睡会儿。”
魏无羡从善如流的将肩膀凑过去,道:“那阿澄靠着我罢。”
江澄一点儿不走心、走过场般推拒了两下,便坦然道靠上去。
没一会儿便睡沉了。
魏无羡侧目凝视着江澄,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看了多久,嘴角蓄着笑意,没了大半的锐气,竟显出几分难言的温柔来。
他的小太子今日加冠了。
四下太安静,连雪朵簌簌掉落在地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晰。
魏无羡听到自己安稳缓慢却又声如擂鼓的心跳。
[阿澄]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魔怔般凑近太子,对方面若璧玉,薄唇润泽。
[阿澄]
他在心里又喊了一声。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唇已轻轻印在江澄的唇瓣上。
他似乎惊醒过来,又似乎心下了然。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挪开,浅淡又幸福的笑了,心里似乎被暖乎呼的棉花塞满,柔软而熨帖。
只是这下他再不好意思看着江澄。又怕动静太大闹醒了靠在他肩头睡着的小祖宗,只好小心的偏过头去,装模作样的看远方的雪景。
可惜他这难得羞赧的偏头,让他错过了,阖眼小憩的太子殿下,悄悄勾起的唇角。那笑意的弧度很小,有些拘谨,但很真心。
那时年少,尚未及命途的崎川。
两人对未来各有打算,却也都不着急。
他们都想着来日方长,万事不忙于一时。
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万籁俱寂、雪色安谧,仿佛这一觉要睡很久,一觉醒来便到两鬓苍苍。
“阿澄,圣京落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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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竹马太纯啦——
一月后可能会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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